明明铭铭明

瞎写。

【善炭】隔壁太会鸡叫怎么办(1)

※开新坑了!!可能也是个长篇!所以会和隔壁炼炭的《光》一起交替更,我写的真的好慢啊……

※现代pa设定,善逸鸡叫十级

↓正文

  鬼灭市的刚入秋的天气还是同盛夏一般炎热,暑气未散的后果就是白日里若是没有要紧事绝对不会出门,更别提市郊区的地方,这儿地偏人少,除了附近有一所颇有名气的大学遗世独立地坐落在荒凉的秃地皮上,剩下的就是零零散散的别墅,东一块西一块各自住各自的。

  桑岛慈悟郎站在自家房子外的马路上,等到日上三竿,才从远处宽阔的,基本上看不见人影的柏油路上看到了一个骑着小电驴狂奔而来的小黑点。

  

  “那么,这是房子的钥匙,请收好。既然手续都已经办齐,今天就可以拎包入住了。”房东桑岛把钥匙放进还喘着粗气的租客手里,冲他点头一笑。

  “桑岛先生,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租客叫灶门炭治郎,是附近大学的大学生,二十岁的模样,一头深红色的头发看起来像是自己平时在打理,简直随性到了极点。但好在他模子不错,乍一看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阳光的那种俊俏。若是说哪里有些美中不足,那大概是他左边额上的一块伤疤了。

  哪怕一下课就往这里赶,但还是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半个小时,他一时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拿来赔礼道歉的了,所以举起包里刚买的还热乎乎的几个包子。

  “啊!如果不介意!我这里有刚买的早点……”

  “不了,我早就吃过了,小年轻,也不看看现在几点钟,还吃早饭?”

  桑岛是个很和蔼的老头,穿着朴素,总是一张笑脸。他抬手指了指高挂在半空的太阳,冲灶门炭治郎摆了摆手就踱着步子慢悠悠离开了。

  “那……打扰了……”目送着房东离开的炭治郎捏着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他因为今年忙着考研,学校的宿舍又要腾出来给新生住宿,只能转头想办法在附近租房子住。

  本来以为能租到的可能很低——毕竟附近都是别墅,买得起的人也不缺那千把的房租。他没报太大希望地上租房网站搜了搜,刷新的时候恰巧看到桑岛先生发布的消息。

  俗话那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证实,炭治郎秉着先下手为强的想法,当即就照着桑岛慈悟郎留下来的电话联系上了老先生。

  而桑岛慈悟郎询问了一番基本信息之后则很爽快地就同意把房子租给了炭治郎,甚至因为他是在读大学生,还把房租又便宜了些。

  “我有个孙子和你岁数差不多大,同你住在一起,其实我这次发布出租消息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帮他找个同龄人的朋友,这孩子有些不爱出门,天天窝在家里,我又不住在这里,对他的关心也有限……”

  “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就拜托你啦,炭治郎!”

  老先生的话还萦绕耳边久久不去,炭治郎刚打开门进了屋,从玄关一眼望去,仿佛昨夜在这里刚有过一场多达十人的狂欢party,偌大的客厅里到处都是开封的未开封的零食包装袋和啤酒饮料罐,外卖的快餐盒在桌上堆成一座小山。

  在沙发的一角还丢着一条看起来很像某种裤子形状的三角形布料。

  厨房的水槽里倒是干干净净,垃圾桶里却塞满了各种牌子的泡面碗。

  炭治郎叹了口气,把行李放进房间再走回来,认命地撸起袖子开始收拾。

  也许是他打扫的动静太大,当炭治郎打包好第五个垃圾袋放在大门外,转身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一颗毛茸茸金黄色的脑袋探出来,正睡眼惺忪迷瞪瞪地打量着他。

  这位大概就是桑岛先生说的那位孙子了。

  炭治郎摘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扬起笑容冲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灶门炭治郎,从今天起搬进来和你一起住,请多指教!”

  大概是还没睡醒,青年说话稍微有些口齿不清,尾调还带着点拖长的鼻音。

  “请多指教……我叫我妻……”

  话音未落,青年的肚子就发出了一声嘹亮的抗议。

  “……善逸。”

  在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出丑大概是让我妻善逸有些不好意思,登时就涨红了脸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蹲,把毛茸茸的头埋进臂弯里,闷声闷气地说对不起。

  炭治郎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到了哭腔。

  紧接着,用塑料袋装着的白白胖胖的包子就递到了我妻善逸面前:“我看冰箱里没有食材,我等会儿出去买一些,你先吃个包子垫一垫吧。”

  我妻善逸委委屈屈地接过去,扯开包子下面贴着的防潮纸,捧在手里咬了一大口。

  炭治郎指了指客厅示意他到沙发上吃去,自己则揣着钥匙蹲在玄关的鞋柜旁穿鞋。

  “善逸知道附近的菜市场在哪儿吗?”

  “不知道……”

  “那中午想吃什么?”

  “不知道……”

  “有没有什么忌口不能吃的菜?”

  “不知道……”

  灶门炭治郎叹了口气,他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一问三不知。

  “那平时你都吃些什么?”

  这次终于不是一句简单的不知道了。

  我妻善逸吃掉手上最后一口包子,顺手在自己的睡裤上擦擦手,思索了片刻,抬起下巴努了努客厅里的储物柜:“泡面……或者外卖。”

  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炭治郎扶额。毕竟自己收拾出的六七袋垃圾不是白来的。

  他收拾妥当,握住大门的把手,转头冲客厅里站着不动楞楞看着他的我妻善逸点点头,指了指外边,笑着说:“那我去去就回。”

  大门落锁的声音消失之后,我妻善逸听着小电驴启动逐尘而去,才像是反应过来,对着干干净净的玄关说路上小心。

  然后青年转身,毫无形象地扑倒在沙发上。

  他是夜猫子那一派,晚上冲着白天熬,白天盯着晚上睡,所以说实话,现在这个点还不是他的起床时间。以至于整个人脑子都还是模糊的,做什么都比别人慢一拍,大脑也不怎么转得过弯来。刚才能跟得上回答炭治郎的问题已经算是超常发挥。

  吃了一个投喂的包子也不是那么饿了,软乎乎的沙发更加有诱惑力,我妻善逸决定就着毛毯在沙发上再来一场回笼觉。

  他闭眼凭着感觉把毯子抽出来,抖动展开时却啪嗒掉下一块柔软的布料来。

  我妻善逸定睛一看,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咽了口唾沫,酝酿了一秒后气震山河地开始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日这不是我的内/裤吗!!!!”

  心慌意乱的我妻善逸根本没办法思考为什么昨天自己随手一丢的内/裤会被夹在叠得正正方方的毛毯里。满脑子都是:新来的合租小伙伴肯定看到我丢的内/裤了他肯定要误会我是个暴露癖了。

  而另一边,正在菜场买菜的灶门炭治郎却突然想起了自己打扫时收拾出来的某个三角形布料,原本是自己准备打扫结束扔洗衣机里的,顺手就摆在了毛毯上,后来忙着忙着完全忘掉了这件事!

  对方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偷内/裤的贼?!

  不在一起的两人这时却忽然间福至心灵,有了一瞬间诡异的心灵相通。

  ——“完蛋了,他肯定以为我是痴汉了!”

  等买完菜赶回家,炭治郎把车停好,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

  钥匙咔哒一声旋开锁,炭治郎轻手轻脚进门,想看看那块布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一探头却看到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我妻善逸,恰好也回过头来和他四目相对。

  两人瞬间的慌乱后异口同声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偷内衣的贼!”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暴露癖啊啊啊啊!”

  一阵诡异的静默后,两人竟然意外地达成了某种对对方的理解,一同舒了口气。

  “那……衣服呢?我本来想拿去洗的。”炭治郎试探性地指了指原来毛毯的地方。

  “对不起!我扔进洗衣机了!让炭治郎你为这种事操心什么的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妻善逸刷地一下站起来,涨红了脸往炭治郎的方向鞠了一个深深的躬,就差把头磕在茶几上。

  “不……没有的事,”炭治郎冲他摆摆手,“那我先去煮饭了,稍等片刻就好。”

  他拎着买来的食材进了厨房,没过一会儿就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

  等善逸从卫生间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汤菜碗筷,炭治郎正把满满一碗米饭放到对面的桌上。

  我妻善逸入座,简单地扫了一眼。菜都是一些很常见的家常小炒,并不怎么费时费力,也不是那么的摆盘精致,却多了一些和他平时吃的外卖或是泡面不一样的东西。

  他透过氤氲的雾气去看坐在对面的炭治郎,难得地觉得这间偌大的房子里多了几分烟火气和温暖的感觉。

  他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吃惊地睁大眼睛。

  “好吃!”

  “多——谢——”炭治郎拖长了语气冲他回了一个微笑,把菜碟又往我妻善逸的方向推了推,青年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坐得像幼儿园的小朋友。

  “怎么了?善逸。”

  “我啊。”我妻善逸咽下嘴里的饭菜,抬起头很认真地看向灶门炭治郎,“是被爷爷带大的,但是成年之后就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了,虽然从来没有缺过钱,但是不管怎么说独自一人还是很寂寞……”

  我妻有双很犯规的眼睛,如果睁大的话圆溜溜的特别像足月的奶狗,人畜无害不说,隐隐还泛着泪光,实在是很难让人讨厌得起来。

  “真的很感谢你!炭治郎!愿意搬进来和我一起住!”

  坐在他对面的炭治郎愣了片刻,然后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啊,我这边也是,今后也请多指教啦。”

  两人吃过饭,就收拾碗筷冲洗。

  我妻善逸兴致勃勃地举手:“炭治郎!我来试试吧!毕竟午饭也是你做的。”

  炭治郎将信将疑地把他放进来,站在旁边做战术指导。

  “先放温水,对,好好好……够了,然后挤洗洁精,就是窗台上那瓶……善逸!太多了啊!!!”

  一阵鸡飞狗跳后,善逸战功赫赫:在足足挤掉了半瓶洗洁精后又打碎了两个盘子,顺带还把整个厨房弄得像暴风雨后汪水的高地,去卫生间拿来拖把吸水却被脚边的抹布绊倒,一脚踩断了木质的拖把柄,跌倒时手扫过装着调味品的小罐,把油盐酱醋糖全部打翻在地,乒铃乓啷碎了一地的玻璃。

  最后,兴风作浪的我妻善逸被灶门炭治郎拎着后颈皮很友好地请出了厨房,并找了张白纸写上“我妻善逸禁止入内”,端端正正地贴在门上。

  本来二十分钟都不要就能洗好的碗最后足足收拾了两个小时。

  期间一直企图重回厨房重地的我妻善逸使出浑身解数,甚至不惜泪水糊了满脸小声啜泣也要扒住门发出奇怪的声音来引起炭治郎的注意。

  “咿咿咿咿啊啊啊啊炭治郎……”

  “求求你……呜呜呜呜呜呜……我知道错了!”

  均被一一驳回。

  当炭治郎握着断了一半柄的拖把弯腰蹲身把第三遍的地拖好直起腰,再回头时发现我妻善逸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青年缩在角落里,脸上还挂着刚才未干的眼泪,他把自己团成婴儿在母亲腹中的模样,呼吸平稳轻缓,软乎乎像只满身绒毛的猫。

  ……竟然意外是很乖巧的睡相。

  炭治郎帮他把毛毯盖上,留了条便签便收拾收拾出门了。

  「我去学校了,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去超市买食材。」

  

  “所以你的新舍友怎么样?还习惯吗?”刚背上书包准备离开的炭治郎被身后的人喊住,他转身,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锖兔学长!”

  锖兔是大他一届的前辈,在他读研的道路上帮了不少忙,两人都师承鳞泷左近次导师。据他所说,这次是来找老师帮他修改一下论文,听恩师随口提了一句师弟找到了住宿的房子,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炭治郎,便来问一句。

  “是!虽然还没有过多接触,但是我闻得出来,”灶门炭治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是个很不错的人哦。”

  “就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好好生活呢……”炭治郎对锖兔简单说了一番今天的种种,换来对方的一阵大笑。

  “但是你也有在好好包容他啊。”锖兔抬手揉了揉炭治郎的发顶,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

  “啊!不好!炭治郎,我要先走了。”

  “嗯嗯?”

  “今天是义勇回来的日子,我和真菰说要给他接风来着,没想到都这么晚了,真菰开始催我啦。”他不好意思地笑着冲炭治郎挥挥手,往大门口跑去,“一定要和新朋友友好相处哦炭治郎!”

  “好——就算不说我也会知道的啦。”

  

  等炭治郎到家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客厅里静悄悄,我妻善逸不知道他会忙到几点,就提前帮他把玄关和客厅的灯打开。炭治郎刚打开门,就听见卧室的门也被旋开,我妻善逸探出头来和他说欢迎回来。

  再然后,两人就收拾收拾一同出去买晚饭的食材——除此之外还有油盐酱醋之类的调味料,毕竟中午的时候已经全都被某人打碎了。

  两个人买完了一应东西,炭治郎推着推车准备去收银台,回过头却发现我妻善逸不见了。

  炭治郎:?

  好在黄毛容易找,最后还是在零食区抓到了怀里抱满了零食还不死心想要努力伸手去够一板鸡蛋布丁的我妻善逸。

  好像是听到了推车声,我妻善逸转过头看向炭治郎,两眼宛如探照灯一般瞪得圆圆又亮晶晶的,满眼都透露出“得救了!快来帮帮我!”的讯号。

  灶门炭治郎伸手帮他拿下那一板鸡蛋布丁放进推车,顺便扫了一眼我妻挑的零食。

  嚯,全是甜品。

  再一转头,我妻善逸已经跑到了另一排购物架开始蹲下身挑糖果。

  之后炭治郎又跟在磨磨蹭蹭的我妻善逸身后,看他心满意足地挑了些零食,两人再结账回家做饭。

  吃完饭刷完碗,在我妻善逸的提议下,两人用投影在客厅的电视机上打了会儿双人小游戏。两人都是男孩子,也并不是多扭捏的类型,很快,连最后一点对今天刚认识的同居者的不适应感都消弭在二人的欢笑里。

  “那,晚安了。”

  两人的卧室就隔了一面墙,洗过澡,两人站在走廊上打了声招呼道了晚安,就都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天忙了一天,炭治郎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的行李,就趁这个功夫把该摆的东西都摆好,然后满意地看了一眼,一个后跃,仰面扑进了软软的床铺里。

  被子里还带着晒时阳光的味道和洗涤剂淡淡的甜香,灶门炭治郎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就闭上眼不想动了。

  他昏昏沉沉地陷入梦乡,一切都静谧美好。

  下一刻。一声堪比防空警报的尖叫声把他生生吓醒,迷糊间还打了个激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啊鬼啊我错了我再也不玩了!!!!!!”

  紧随其后的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炭治郎抽了抽鼻子,闻到了恐惧的味道。

  基于对刚认识小伙伴的担忧,他一骨碌爬起来,连鞋也没穿就直奔隔壁,甫一打开门,一个软糯叽叽的物体就直直朝自己扑来,脸上还挂着豆大的泪珠,持续不断地往外输出着让人耳膜炸裂的高音。

  “咿咿咿咿啊啊啊啊啊啊啊炭治郎!救救我!”

  “求你了!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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